第一章
一
很久以前，在河北太行山上有个疙瘩屯，疙瘩屯里住着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光棍，外号叫老疙瘩。这老疙瘩，四十多岁，家穷人丑，还长了满脸的大红疙瘩，他守着两间破石头瓦房和几块靠天吃饭的梯田过日子。
那天，村上的混混赖三从老疙瘩门前经过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酒香味。赖三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喝过酒了，闻到这喷香的酒味，他口水都快要流出来。赖三一把推开老疙瘩家门前的破栅栏院门，大声喊道：“老疙瘩在家吗？”正在屋子里烧水做饭的老疙瘩伸出头，见是赖三来了，忙说：“是赖三啊，快进来喝碗水吧。”赖三脸色一沉说：“我才不稀罕喝你的水呢，我是……”赖三本想说是闻着酒味进来的，话到嘴边他生生又给咽了下去。赖三说：“我是来给你介绍老婆的，看你这个家里又脏又乱的，家里没有个女人就不像是个家的样子。”边说着，赖三的眼睛边四处乱看，他想知道酒香是从什么地方飘出来的。赖三终于看到在饭桌上放着一个酒壶，酒香就是从那个酒壶里面飘出来的。赖三咽了一口唾沫，说：“我这媒人上门了，你总得请媒人喝口酒吧。”老疙瘩说：“你还真来巧了。明天是我爹的祭日，我刚买了一斤酒，准备给我爹上坟用的。你要是馋酒喝了我就给你倒半碗，你也不用拿介绍老婆来骗我。”赖三早已经忍不住了，他伸手从老疙瘩家的灶台上拿了一个碗，边让老疙瘩给自己倒酒，边说：“酒我是要喝的，老婆也是要帮忙给你找的。”这赖三也真是够缺德的，老疙瘩买来给老爹上坟的酒，就这样被他连哄带骗地喝掉了一多半。过足了酒瘾，赖三坏笑了一下，说：“咱们屯子往东走三十里有个‘观音庵’，很多求子的、求升官发财的，都去那里面烧香磕头，据说是求啥来啥，非常灵验。我看你找老婆这事就去找观音菩萨吧，这事她准能帮你办了。”
要说这老疙瘩也是有点缺心眼，被赖三这么一骗他还真就上了心。第二天一大早，老疙瘩给他爹上完了坟，怀里揣着几个铜钱，头顶着烈日走了一个多时辰，大汗淋淋地赶到了赖三所说的那个“观音庵”。
老疙瘩求老婆心切，他交了香火钱后，便一头跪在观音菩萨的泥塑前。老疙瘩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求观音菩萨赐给我个老婆吧。我一不求老婆年轻貌美，二不求老婆勤俭持家，三不求老婆会干农活。她只要是个女人，将来能给我生下个一男半女传宗接代，我就天天把她当活菩萨一样的供奉着。”还真的是旁边有耳，老疙瘩的这些话被观音菩萨下面的一只母老鼠给听到了。人有人名，鼠有鼠名，这只母老鼠名叫鼠细腰。这只鼠细腰那可不是一般的母老鼠，它已经在观音菩萨坐下修行了整整九百年，再有一百年就能修成正果，得道成妖仙。妖界修炼也是有捷径的，如果在修炼的过程中能吸取人体精华，那么一年就可以抵十年。也就是说，一百年的修行，只需要十年就可以完成。鼠细腰看着跪在观音菩萨前喋喋不休的老疙瘩，不由得动了心思。
二
当天晚上，来回奔波跑了一天的老疙瘩回到家后，又累又乏。他吃了口早晨的剩饭，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
隐约中，老疙瘩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的抚摸。老疙瘩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他索性闭着眼睛享受这份被爱抚的滋味。过来一会儿，老疙瘩感觉到不对劲了，一个湿润的嘴唇凑到了他的嘴上，正在用力地吸自己的舌头。老疙瘩慌忙睁开眼睛，用力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月光下，老疙瘩看到一个瘦长脸、大眼睛的美女正一脸媚笑地站在自己床边上。
老疙瘩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美女莞尔一笑，说：“你看我的腰细么？就喊我细腰女吧。我本是观音菩萨坐前的侍女，今天看你在菩萨面前求妻心切。我看你人还算老实本分，就向菩萨求情还了俗想要嫁给你，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老疙瘩不由得惊呼道：“天啊！想不到观音菩萨真的显灵了！”老疙瘩一个翻身从床上滚到地上，冲着观音庵的方向连磕了几个响头。随后，老疙瘩一转身又冲着鼠细腰一阵的磕头，嘴里嘟囔着：“仙女姐姐嫁给我老疙瘩，就委屈你了……只要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从此以后我老疙瘩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这老疙瘩一激动，说起话来也前言不搭后语了。鼠细腰见老疙瘩激动成这样心里自然是暗自欢喜，她忙伸手将老疙瘩搀扶起来，说：“我虽然是答应可以嫁给你，但这人有人的法律，仙有仙的规矩。我先把规矩讲一下，你如果同意呢，咱们就择日把洞房入了。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老疙瘩忙说：“同意，同意，你就是现在让我立马去死，我都愿意！”鼠细腰笑了，说：“其实我的规矩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一呢，白天我还要在观音菩萨那里修行，所以只能晚上过来陪你。二呢，毕竟你是人、我是仙，所以咱俩结婚的事情，不准你对任何人再提起。”老疙瘩忙连连点头答应。老疙瘩看着鼠细腰，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早已经是欲火焚身，他憋得脸色通红说：“今天……日子就挺好。我看，要不……咱们现在就把洞房入了吧？”鼠细腰羞答答的低着头，主动躺在了老疙瘩那张脏乎乎的床铺上……
第二天凌晨，兴奋了一夜的老疙瘩还在闷头沉睡。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细腰女在耳旁轻声说：“我在你桌子上放了些银子，你明天睡醒后去镇上买些新的家具、铺盖来，毕竟咱们也是新婚，家里也得有点新气象。”
老疙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老疙瘩躺在床上一直没敢动身子，昨天的美梦真的是太美了，他还不愿意从梦中醒来。直到肚皮饿得“咕咕”叫，不得不起床做饭时，他才惊讶的发现桌子上竟然真的放在两个大银元宝。老疙瘩也顾不上做饭了，忙穿衣、起床，一路狂奔向镇里跑去。他要按照细腰女的吩咐，买新家具、新铺盖，还要买酒买肉，再买上一对大红枕头。
三
转眼一个多月时间过去，老疙瘩的作息时间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变得昼伏夜出起来。每天下午起床后，老疙瘩便忙碌起来，做饭、收拾家，等待着细腰女回家。为了防止屯子里的人起疑心，发现自己和细腰女的事情，老疙瘩每次外出的时候依旧是穿着他那身脏衣服，也很少主动跟乡亲们打招呼。
那天下午，老疙瘩用钢丝套从自家梯田里抓了一只野兔，他兴奋地准备带回家去炖一锅肉，晚上好让细腰女解馋。就在这时，赖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着老疙瘩手里拎着的野兔，赖三嘴里又开始流口水，他讨好道：“老疙瘩，有段日子没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赖三看着老疙瘩的脸，心里暗吃一惊，一个多月不见老疙瘩不仅脸上满脸的大红疙瘩不见了，人也显得精神年轻了很多。赖三眼睛盯着老疙瘩手里的野兔说：“怪不得你脸色滋润得这么好，你这是吃兔子肉养的吧？我家里有干辣椒和桂皮，炖兔子肉最好了。走，到我家炖兔子去。”老疙瘩忙把兔子揣进怀里，说：“这兔子不是给你吃的。”赖三嬉笑着说：“好。不去我家里炖兔子也行，我这就回家拿干辣椒和桂皮，一会儿我给你送家里去。”老疙瘩又被吓了一跳，他到自己家里去，发现了细腰女那就坏事了。老疙瘩边想着边扭头往屯子外走，嘴里说道：“我这兔子是要送给镇里的亲戚吃的。我……我今晚不回家。”看着老疙瘩慌慌张张的背影，赖三笑了。赖三心想：送给镇里的亲戚，你老疙瘩骗谁啊！你这兔子肉，我赖三是吃定了。
赖三蹲在老疙瘩家不远处一个树丛的后面，这一蹲守就是半个多时辰。天色黄昏的时候，赖三终于看见老疙瘩怀里抱着一捆猪草从村子外面快步地跑回村来。赖三心里暗笑，这老疙瘩家里又没有养猪，他那捆猪草里面藏着的肯定就是那只野兔子。赖三一直看着老疙瘩回家关上了屋门，他这才从树丛里走出来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和平日里一样，老疙瘩刚做好饭不久，细腰女便推门回家来了。老疙瘩忙从锅里端出一碗喷香的兔子肉放在桌子上，招呼细腰女来吃。细腰女一边大口朵颐，一边称赞老疙瘩厨艺不错。一个黑影悄悄溜进老疙瘩的院子里，这个黑影正是赖三。赖三是感觉着兔子肉应该炖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怕老疙瘩听到声响后把兔子肉藏起来，就想悄悄靠近屋门后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赖三闻着从屋里飘出来的肉香他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屋子里老疙瘩正跟一个女人在说话。赖三心里纳闷，谁家的女人大黑天跑到老疙瘩屋里来了呢，还关着屋门！赖三蹲在屋门外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子后，他终于听懂了。老疙瘩屋里的女人，竟然真的是他从观音菩萨那里求来的。赖三忍不住隔着门缝往老疙瘩的屋子里面窥视。这一看可把赖三给惊呆了，老疙瘩的破石头屋里早已经是别有洞天，大红绸缎的铺盖、黄梨木的家具，雕花的餐桌前端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看着老疙瘩这个大美女的老婆，再想一下自己家里那个黄牙、秃顶的丑婆娘，赖三的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
赖三悄悄的离开了老疙瘩的家，他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了，回家就把老婆赶回娘家去，他也要到观音菩萨那里给自己求个仙女老婆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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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赖三回到家后，立马开始跟老婆找茬闹事，什么饭菜放盐多了，什么衣服没洗干净，什么睡觉放屁打呼噜……赖三的老婆一气之下，果真是卷起衣服行李回了娘家。
第二天，天刚亮赖三便骑着毛驴赶到了观音庵里。赖三交过了香火钱后，也是一头跪在观音菩萨泥塑前，嘴里面念念有词。赖三嘟囔道：“求观音菩萨赐给我个老婆吧。我一是要求老婆年轻貌美，二是要求老婆金银满仓，三是要求老婆能说会干。哪怕她只是每天晚上能到家里陪着我也行啊！”这赖三的话被在观音菩萨泥塑下修行的另一只母老鼠给听到了。这只老鼠叫鼠长腿，它是鼠细腰的妹妹。鼠长腿修行的时间要比鼠细腰晚上两百年。鼠长腿听说姐姐找了个男人，来缩短自己的修行时间，它也正想找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呢，赖三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虽说，这个赖三看上去不如老疙瘩老实，但是男人喜欢貌美、有钱、能说会道的女人，那也不算什么过分的想法。于是，鼠长腿也动了心思。
赖三骑着毛驴回到家后，刚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喷香的炖鸡味。赖三忙掀开锅盖一看，果然在锅盖下面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炖鸡。赖三不管也三七二十一，抱起炖鸡来一会功夫便啃吃了个精光。赖三吃完了炖鸡，起身扭头，整个人顿时便愣在那里。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坐在床头上低着头冲自己笑呢。赖三恍然大悟地说：“你，你是观音菩萨的侍女吧？你是来嫁给我的？”这个美艳女子正是鼠长腿变化来的，鼠长腿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准了。我叫长腿女，以后我就是你老婆了，你愿意不愿意？”赖三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他心花怒放，冲上前去便把长腿女按倒在床上。
赖三这一个晚上不知道跟长腿女激情了几次，直到累得他瘫软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赖三不停用手抚摸着长腿女光滑的皮肤，突然赖三心里大吃一惊。原来，赖三竟然在长腿女的臀部摸到一条细长的大尾巴。赖三早年听说书人讲过狐狸精的故事，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上床来吸取男人的精华，只要抓住狐狸精的大尾巴，就能破了狐狸精的法术，并控制住狐狸精让它为人所用。
赖三暗自思量了一会后，用手牢牢地抓紧了鼠长腿的大尾巴。鼠长腿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抓住后，顿时花容大变，她惊呼道：“你快放开我！”就在鼠长腿惊恐间，她已经恢复原形变回成一只大母老鼠。赖三看着抓在自己手中的这只大老鼠，想想刚才的激情床戏，心中忍不住的恶心。他大声喝骂道：“你这只臭老鼠精，敢变成美女来吸取我的精华，我要把你刀砍、火烧、石头砸烂方能解我心头之恨。”鼠长腿被吓坏了，忙连声求饶地说：“求求你放了我吧，虽然我是想借用你身体的精华来缩短自己的修行时间。但我和姐姐修炼的都是佛法，不同于那些邪门歪道的妖法，所以你同我在一起，身体不仅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还能达到滋养身体的功效。嫁给你们村老疙瘩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姐姐，你看老疙瘩现在容光焕发，脸上的红疙瘩都没有了呢！我是因为修炼的时间比姐姐少了两百年，才没有藏好自己的尾巴，被你给抓住了。”赖三听到此，心里也舒了口气，毕竟自己身体没有受损。但赖三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个老鼠精的，他还要靠这只老鼠精达到自己发财的目的。赖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想让我放了你也不难。我要一套青砖碧瓦的大宅子，院子里要小桥流水，还要十个年轻貌美的妻妾侍女终日陪伴。这还不算，你还得每月送我一万两银子，来供我开销。你能帮我办完这些事情，我就放过你。”鼠长腿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修炼的老鼠，哪里来的银钱啊！我姐姐送给老疙瘩的那些银子都是她从一个古墓中取来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带你去那座古墓就是。”一听有藏宝的古墓，赖三立马两眼放光起来。
鼠长腿所讲的那座古墓，就在观音庵的后山上。赖三立马翻身穿衣起床，他一手拎着鼠长腿，一手提着马灯，出了家门。
五
赖三骑着他的毛驴，一路上快驴加鞭。当驴子载着赖三赶到鼠长腿所讲的那座古墓时，天色都还没有亮。
鼠长腿哆哆嗦嗦用鼠爪指着一块大青石，说：“古墓就藏在那块大青石的后面。”赖三瞪了鼠长腿一眼，说：“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现在就拿块石头把你砸成肉酱。”
赖三找来一根长树枝来当撬棍，想要把那块大青石给撬开。但是，赖三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提着鼠长腿实在是不方便。于是，赖三就拔了几个狗尾草做了一个草环，把鼠长腿捆绑栓牢后挂在了自己的腰间。随后，赖三把树枝插进大青石的缝隙间，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用力压动树枝。在力的作用下，大青石终于被慢慢撬动移开，一个黑乎乎的石洞出现在赖三的面前。发财心切的赖三早已经不管不顾了，他提着马灯一头钻进洞穴里面。
赖三走了约有十几米远，前面又出现了一道石门。赖三用树枝再一次的撬开石门后，一个完整的大石棺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赖三用力搬开石棺上的封盖，石棺内一具完整的古尸周围摆满了金银玉器等各种随葬品。赖三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把衣服铺在地上后，开始从石棺里面往外拿取金银玉器的随葬品。赖三忙着盗取古墓随葬品，不经意间他腰间的草环掉在了地上，鼠长腿趁机从草环里面溜了出来“嗖”地一下子不见了。
赖三包裹好了金银玉器，匆忙准备离开古墓。赖三顺利地通过了里面的那道石门后，却发现挡在石洞前面的那块大青石被人挪动过了，大青石与石洞间的缝隙变得只能一个人爬在地上才能通过。赖三已经顾不得太多，他忙爬在地上企图穿过缝隙逃出石洞。赖三的身体钻进缝隙间不久，他的身体便被牢牢地卡在了石缝里面动弹不得。这时，鼠长腿从一旁跳出来，用草棍敲打着赖三的脑袋。赖三这才知道拴在自己腰间的鼠长腿已经跑掉了，他扭着脑袋求饶道：“鼠仙姑姑，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刚在即便是抓了你，但也绝对没有要害你性命的意思，求求你放了我吧。“鼠长腿说：“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这大青石可不是我移动的。实话告诉你，这大青石在观音菩萨旁边听道已经数百年，早已经有了灵气，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面带走金银珠宝。我姐姐那几块银元宝，是古墓刚刚修建好的时候偷来的。现在即便是我们姐妹，也无法从这里取走宝物了。你如果想要活着出来呢，我就跟青石大哥这里帮你求个情，但前提是你必须把手里所有的宝物都放下，一件都不能带走。”赖三心里这个难受啊，让他把这已经到手的宝物再都丢弃掉，他实在是心疼。思来想去，赖三把一颗夜明珠藏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把其它的那些宝物都丢弃在了洞中。终于，大青石慢慢移开了一下，赖三忙蹬腿撅腚从石缝里面爬了出来。赖三的整个身体就要从石缝里钻出来的那一瞬间，大青石轰然落下砸在了赖三的一条腿上。赖三疼得一声惨叫，藏在他嘴里的那颗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后，又顺着石缝间的缝隙滚回古墓的石洞里面去了……
六
一年之后，老疙瘩的门前张灯结彩，村里的乡亲们都被老疙瘩请了去。乡亲们这才知道，老疙瘩不仅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而且大美人的肚子里面已经怀上了老疙瘩的孩子。据说，这个大美人是饿倒在半路上后，被老疙瘩救回家来的。这个大美人正是鼠细腰，一年过去她已经修炼成了妖仙，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老疙瘩了。
就在这时，一个瘸腿的乞丐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情绪激动地喊道：“乡亲们不要上当，老疙瘩的老婆是个老鼠精，我这条腿就是被这个老鼠精的妹妹给害掉了的。”这个瘸腿的乞丐正是赖三。鼠细腰笑着走到赖三的面前，说：“你可是要看清楚了，妖精是不敢站在太阳下面的，妖精也是没有影子的！”乡亲们本来对赖三也都没有好感，于是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纷纷指责起赖三的不是。
赖三还要继续胡闹，突然他感觉到那条好腿上一阵剧痛。赖三疼得惨叫一声，就看见一只大老鼠从他的裤筒里面钻出来后溜走了。鼠细腰趁机在赖三耳边小声说：“你再敢捣乱，我就让妹妹把你咬成个太监。”赖三顿时被吓得一瘸一拐，抱头鼠窜。
赖三边跑心里边嘀咕，自己和老疙瘩同样是遇到了鼠仙姐妹，怎么落差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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