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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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是尊贵的长公主,受万千宠爱,却也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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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一派春光明媚之时,裴榭领兵回朝。

他是大楚最年轻的将领,战功无数,手中虎符可调动大楚的三十万军队。在一众朝官与士族里面,裴榭生得颇为出众,冷冽战甲,手中寒枪。

昔日邺都的贵女们无不曾暗暗憧憬过,但当时也只能是憧憬。

因为若无意外,裴榭将会尚主,即当今圣上亲妹、大楚皇朝最尊贵的明珠,永嘉长公主。

可偏偏,裴榭归朝时呈上了一封国书。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各地义军纷纷揭竿而起,覆亡前朝。但随即陷入相互混战之中。百姓民不聊生。

后来,北部渐渐由大齐统一,南方则逐渐由大楚蚕食。

偌大天下,竟然一分为二,各自传承。齐楚对峙多年,大齐虽有铁骑,却始终未能踏越澧河天险。

裴榭带回的国书上盖有大齐新帝玉玺,洋洋洒洒数千余字,只一意:

愿结两姓之好,亲撷大楚掌珠。

圣上允了。采选陪嫁宫人,广寻天下奇珍,势要倾大楚之力为皇妹作嫁。两朝联姻意味着,只要长公主不早早凋谢,边境便可保有几十年的和平。

戍兵可以减少,赋役可以免除。自上至下,无人不乐见其成。

春风吹起,绿了杨柳枝,轻轻拂起后宫会仙殿的轻软帷幔来。萧妩侧躺在榻上,长发密密泻了一枕。她早哭了半天,如今背对来人,只小声抽噎着。

萧景祁走上前来,微微弯腰来看皇妹,“好了,朕知你不乐意,也知你委屈。”

眼前的人身子动了动。

他声音提得并不高,哪怕是对着自己皇妹,两句柔和劝慰后便又恢复了平日语气:“你是大楚的长公主,出身皇家,受万民供奉。阿妩,这世间没有只进不出的道理。”

萧妩终于回身坐起,她闭眼,长睫湿漉漉的,微微抖动。

终忍不住哽咽:“我都知道。”她强说完这句话,看向自己皇兄。一双杏眼里水光点点,求助似的望着他,一如儿时。

萧景祁强压心底升起的那点子爱怜,沉声道:“朕只你一个妹妹,你此次嫁去大齐,朕绝不会委屈你。除了常例以外,只要是你想带走的,朕都由你。”

他低低叹口气,将妹妹拥入怀中。任她眼泪濡湿龙袍,最后也只再叮嘱几句:“日后在大齐为后,不可任性发脾气。凡事谋定而后动。”

萧景祁再不说话,目光沉沉,终是自皇妹身上移开。

他同萧妩一母所生,感情深厚。自幼凡是萧妩要求的,他总要替这个妹妹办到。如今将她远嫁于大齐新帝,虽于心不忍,但绝不后悔。

一切……都是为了大楚天下。

浩浩荡荡一行人直出了宫门,帷幔辟出的道路由宫城内直通到邺都东郊。天子率领百官骑了高头大马在前,永嘉长公主的御辇稍落在后面,陪嫁的宫人、护送的士兵、再加上沿路宦官之家所设的亭障、外间围观的民众,整个邺都陷在了这场盛事里面。

只是十里长亭,终需一散。

由礼官宣读完旨意,萧妩恭敬伏地冲皇兄叩首,额上金冠翅子随着动作一颤,“此去家国万里,愿皇上福泰安康,勿以臣妹为念。”

萧景祁叫起,有中贵人赐水酒一杯。

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萧妩朝下首官僚遥遥一望,并不见裴榭身影。皇兄曾戏言:阿妩或为裴家妇。他们自幼相识,如今临行前未见一面,终究是有些怅然。

风起,吹动仪仗帷幕,长公主启程。

高台之上,萧景祁眼眸愈加深沉。

2

大齐的都城在北地的上京。上京同邺都大不相同,萧妩偷偷掀起一角,朝外看去,觉得颇为新奇。

打出了邺都,她一路北行,自待的那一点天地里窥见了百姓生活的一隅。也想清楚了自己的责任所在。

这些从前她都知道,但远不如直面时来得冲击更大些。

只要她乖乖地待在大齐,担起自己的责任,大楚的臣民都将受益。

大齐新帝策马来迎,行至她舆前,立于马上遥遥一伸手,“公主——”声音低沉,穿过帷幕。萧妩由宫人扶着下来,方才抬头。

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她额上金冠折射出耀眼的明光。这位大楚的长公主,姿容颇为明艳,远山眉下,一对眼眸灿若星辰,正缓缓扫过众人。

谢靖陵眉心微微一挑。

她不见舆驾,索性问:“我也要骑马入宫吗?”谢靖陵策马向前,萧妩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提至马上。

他一手执辔,人便被半圈在他怀里。另只手则扬起马鞭来,喝道:“回宫!”

御道上急驰起尘土,萧妩犹惊魂未定。谢靖陵居然松手,随即她头上一轻,金冠便已被他抛在地下。

青丝顺势而下,发梢几与他擦脸而过。

他在她身后笑道:“此马名唤照夜白,素来桀骜,公主要小心了。”萧妩半惊半恼,只肯扶虚扶着攥在他手中的缰绳,不肯倚他,只回头看他一眼。

男人一双凤眼,眼尾微微上扬。而眉骨生得又极高,愈加显得眼神凌厉。偏偏唇角戏谑勾起。

倒生得一副好皮囊,萧妩暗唾,北狄不通礼仪。

大楚远比前朝开放,但光天化日之下,萧妩依然觉得姿势过于亲密。她身子往前微倾,谢靖陵瞧她动作,马鞭只扬起又落下,作出破风之声。

照夜白通人性,跑得更快了些。

萧妩难以保持平衡,不由向后倒去。见她狼狈,谢靖陵方肯低笑出声。

钦天监月前上了折子,称天象有异,近来不利皇室嫁娶。谢靖陵素来散漫,命他们同礼部商定。立后之事也便暂且搁置。

萧妩倒是想在宫外辟府,被谢靖陵回绝。在成婚之前,暂且住在昭阳殿。所带的宫人一部分入了宫伺候,一部分则被留置宫外。

而携带的珠宝玉器则统统封存进了内府库。清点的官员饶是见惯珍奇,依然暗叹不已。所拟的单子厚厚一叠放于金匣之中,呈在案上。

这万里迢迢,难为他们带来。谢靖陵却看也不看。

萧妩初到宫内,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屋子。好在宫人都是用熟的,按照昔日在大楚的情状一一摆放了就是。

谢靖陵夜里来了一趟。纵使昭阳殿里伺候的都是楚人,但此地是大齐皇宫。哪有人胆敢拦这位大齐帝王。

他不肯让人通传,甫一靠近,便听见里面萧妩娇笑,“该到我啦!”她声音甜润,听在耳里并不腻烦。

原来是在玩投壶。寝殿里并未点灯,一眼瞥去,榻上有物发出盈盈光泽来,足以照明。见他进来,萧妩脸上笑意忽然收了。

宫人将器具撤下,谢靖陵若无其事地开口,“为何不玩了?”

萧妩没接,半天才接过宫人的茶递给他说,“皇上请用茶。”素手搭在白瓷上面,反倒不输那雪色。

谢靖陵打量她,因在夜里,穿的并不如白天厚重。只挽了个寻常的髻,通身上下的钗环都已卸去,衬得人更柔和了些。“朕是来通知公主一声,明日围场狩猎,公主须得和朕一同前去。今夜若无事,还是早些休息。”

言罢,将手里那盏茶放下,竟是要走。

萧妩送他到殿外。漫不经心间,听见他问:“公主可还适应?”萧妩说客气话:“大齐很好,自然是适应的。”

谢靖陵深深看她一眼,笑了。

宫人见她立在殿门发怔,早就拿了披风过来。她摆摆手,仰头间便看见夜色苍茫,穹顶之上散落着几颗星斗。

起风了。

她垂下眼睫来,吩咐道:“去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皇兄写信。”墨都磨好了,宫人欲叫,才发现她已倚着那夜明枕睡着了。

3

远处有暗色的山起伏连绵着,围场里早已被清理过,大齐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满目望去,尽是齐人。

萧妩穿了身戎装,长发由齐宫里的婢女细细编成辫子,再结成数股,缀了珠玉上去。与广袖博衣感觉大不相同,跟在谢靖陵身旁,倒也相称。

她骑了谢靖陵那匹照夜白,瞧着他从马上跃起,踏在马背之上,自背上抽下只羽箭来,拉满弓弦——

一箭中百步之外的靶心。众人发出阵阵欢喝之声,铜锣发出一声巨响,射猎开始。

“公主若是疲累,自去大帐休息。”他策马行在前,身后大臣随在其后。居然个个都能骑善射,马蹄踏起阵阵烟尘来。就连那些大齐贵女,在马上都有如此利落的身手。

萧妩心底夸耀了一番,拍拍照夜白,“走吧,我们回帐子里去。”

从前大楚也兴过一阵打马球,萧妩也想去赶热闹。皇兄不许,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是从马上摔下来可怎么办。

她觉得皇兄说得有理,也就意兴阑珊了。

现在倒是有些可惜,若是当日好好练习一下骑射,现在也可下场一试,不必坠了大楚的威风。

等到天色渐晚,狩猎的一行人回来了。

谢靖陵掀起帐来,手里提了鹿角进来,扔在萧妩跟前,“拿着这个。”

她本在帐中昏昏欲睡,他一进来,夜风的冷峭和淡淡的血腥气一并传到她鼻端,人顿时清醒多了,“这是你打的吗?”

旁边内侍与有荣焉,急忙夸耀:“公主,皇上今日打了六头鹿、九条狐狸、射死了一头黑熊,那随手打的野兔大雁更是不计其数。外间已起了火,今夜吃些野味呢!”

她瞧他,杏眼里都是惊叹:“皇上可真厉害。”又忙蹲下去看那鹿角,拿手摆弄,“这鹿角我带回去让人磨一磨,正好用来挂我宫里那面琉璃镜。”

等外间起了篝火,野味的香气四处弥漫,萧妩方出了帐。她是大楚的公主,又是大齐未来的皇后,自然坐在上首。

面前案桌上已经摆好食物。萧妩拿起一旁的小刀,从羊腿上割了块肉下来。轻轻颔首,“味道不错。”

谢靖陵端起酒碗来,冲下头一邀,仰首饮尽。

底下人亦纷纷举起酒碗来。萧妩也有了三分酒兴,端起自己面前的来喝一口。这大齐的酒也太过浓烈呛人了些,她喝得急了些,低咳一声,忙举起右臂来遮挡,却忘了自己已改换衣装。

却忽然听见底下声音:“公主远道而来,我大齐之人无不好奇。今夜月色如水,素闻楚人好声乐,公主何不舞一曲助兴?”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瞧着座次,似乎位置并不低。

她望向谢靖陵,后者面色如常,亦等着她下文。

萧妩瞧着那人道:“舞一曲并不难,只是这围场之中并无音乐——”她的话被截断,“公主放心,这音乐嘛,说来也巧,我今日带了几个伎人,正好派上用场。”

她站起身来,回帐内更衣。

谢靖陵瞧着她离去的身影,不发一言,只手里不断把玩着一柄错金刀,不知想些什么。

萧妩坐在那里,身上已换了大楚服饰。只由宫人卸下珠玉,重新盘髻。她盯着镜中自己,抬手摁住了宫人,“算了,替我梳顺。再耽搁下去,他们还要以为我怯场了。”

她下巴一扬,神色姣骄,依然是那个大楚备受宠爱的长公主。长发倾泻在身后,额上贴了花黄,身上衣衫在风里微微浮动。

萧妩折腰,琵琶声起。

大齐的舞蹈,走的是气力一派的路子。女子亦舞,则以剑舞著称。而大楚恰恰相反,以软舞为主,即萧妩现在所跳。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萧妩身为大楚长公主,只是略通皮毛。赢在新意和美色之上。

她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双颊微红,更添艳色。

琵琶声欲疾,萧妩索性旋至谢靖陵案前,盈盈伸出一只手。谢靖陵居高临下,神情玩味,却不伸手来接。她已有些气喘,却依旧展颜,收回手来挽个花式,回身递出另只手去。

谢靖陵抬眸,懒洋洋递出手去。

她牵着他行至中间,有了谢靖陵的加入,软舞自是不用再跳的。只需要借他一个人,她围着他动作,谢靖陵周身便都笼在了她似有若无的香气里。

琵琶声渐歇,谢靖陵离得最近,她只向他身上虚倚,腰肢柔软如春柳,双手翻覆数次,挽起又落下,十指纤纤一一从眼前略过,展露容颜。

这是最动人的一拍,名唤翻云覆雨手。

一舞毕,萧妩行一礼,“此舞名唤折腰。”折腰,好名字,果真是叫天下英雄尽折腰。他缓缓瞧萧妩一眼。

等酒酣夜散,萧妩自回了帐里,提笔给皇兄写信。

萧妩自觉有颇多话要说,洋洋洒洒几页纸,正记及行猎之事,听见外面马嘶。她放下纸笔,出帐去看。

却是谢靖陵立于照夜白侧,见她出来,道:“今日它未参与狩猎,有些技痒。”照夜白鼻里吐出热气,似是附和。

萧妩摸一摸照夜白,颇有些惭愧。这匹名马白日里随着她,也实在是憋屈。她心念一动,“为何不让人带它出去跑跑?”

谢靖陵反问:“公主何不亲去?”

她已将酒宴上的那点不快扔于脑后,说了实话:“我只是个花架子,若是让我带它跑,我怕我要摔下马来。”

说话间,谢靖陵已经翻身上马。“既如此,那便一起罢。”

他亦冲她伸出一只手来。萧妩望向他,他神情坦荡而不羁,不似一国之尊,倒像他们澧都里打马游街的少年郎。鬼使神差地,她递出手去。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在马上。

照夜白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发力向前奔去。转眼间已离开行帐。萧妩瞧着四周景色:“大齐和我们大楚,风景殊异。”

“你们大齐人在骑射之事上,远胜于大楚。”她在他身前,无法看见谢靖陵神色,只听他回敬一句:“大楚富庶,由公主身上亦可知一二。”

萧妩唇角轻轻弯起,带出一点不讨人厌的得意来。“我皇兄少年登基,父皇当年传位之时便说过,‘此子必为明君’。这些年来,大楚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自然比从前还要富饶些。”

话及此,她忙噤声。怎么忘了,身后是大齐的帝王,怎好在他面前夸耀大齐富庶。“大楚这般好,又何必派你来。朕听闻,公主原本亦有婚配?”

她听懂了他的微哂,并不着恼,“两国开战,边境的百姓首当其冲。若是能有更好的法子来免去人民之苦,无论皇兄还是我,都没有拒绝的道理。至于婚约,皇兄的确为我看中了裴榭,只是未下明旨。”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来到大齐。但是既然大楚给了我这个命运,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心甘情愿地接受。”

“值得庆幸的是,大齐武力虽强,但是大楚并不是不堪一击,皇兄知人善用,裴榭又是国士无双。我的责任在于联姻,避免两国妄动干戈,而不是作为弱势的那一方求和所献上的礼物。大齐折辱我,则是折辱我身后的大楚。”

二人离得这样近,谢靖陵听完她这长串话,一夹马肚,“好一个福嘉长公主,是朕小瞧了。”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来。

等照夜白跑够了,谢靖陵方带着萧妩回营。

她站在月下,迎着马上的谢靖陵道:“还请皇上多多看顾,一如今夜。”说罢,便掀了营帐进去。谢靖陵松了缰绳,目光落于掌心之上。

便是这只左手,牵起了这位长公主。

他半张脸隐在暗里,线条更显干脆利落。眼眸漆黑,却如深潭一般难以揣测。

4

书信燃在烛上,顷刻便化为飞灰,轻飘飘地落在地砖之上。

萧景祁衣袖带起的香气熏熏然,他伸出只手来,中指揉向太阳穴,似乎颇为疲累,“齐帝迟迟不册封永嘉,你怎么看?”

下首男子抬起头来,正是裴榭。

他说:“皇上不必担心,齐帝多疑,恐怕还在观望当中。臣以为,不若我们再去添一把火——”

萧景祁望他一眼,语气一滞,半晌才说:“永嘉是朕亲妹妹。”

“皇上,我不会让公主有事的。”他说,手指轻轻抚上腰间鱼袋。料子是好料子,绣工却实在是拙劣,红线已暗淡,似乎已有了年头。

听完,萧景祁阖上双目。他胸口一时气血翻涌,强烈压制着,却依然从唇边溢出几声低咳。裴榭静静地站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终于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这件事,允了。

他出了勤政殿,夕阳如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天空,有飞鸟从天边快速划过,裴榭顺着台阶一步步下去,身姿如松柏般笔直。宫人向他行礼,他漠然地走过去。

让永嘉去联姻的法子是他提出来的。

裴将军战死之后,裴家便只剩了裴榭自己。先皇感念忠臣,将他接入宫里,养在许皇后膝下。许皇后便是当今圣上同福嘉长公主的母亲。

裴榭记得,他入宫的第一天时,许皇后宫中摆宴。圣上少年老成,仅瞥他一眼便不理。福嘉年纪小,生得冰雪团子一样可爱,坐在皇后膝上冲自己招招手。

鬼使神差地,他就自己走过去了。

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人人都以为自己会尚主。却不会想到,是他亲手将福嘉推入大齐。若是想往大齐插人,联姻是最名正言顺的法子。

谢靖陵素来多疑,联姻的人选既要身份尊贵、可堪匹配,又要招人喜爱,最好能得到几分谢靖陵的真心……除了福嘉,大楚哪里找得出第二个人。

由边境至邺都,这一念头终于落地生根。他站在幽暗的大殿里,冲圣上提出了他的主意。

萧景祁倒吸一口气:“裴榭,你糊涂了!”

他清明得很,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裴家世代效忠大楚,若是他一人能换大楚长治久安,他愿自杀以谢天下。只是不能,他的价值并没有那么高。

大楚的盛世之下,掩藏的是一片风雨飘摇。这一点,皇上和他知道,谢靖陵或许也会知道,唯独深宫里的永嘉和邺都的世家子弟不知道。

那日他遇见了永嘉,她的笑容比身上绛红衣衫还要明媚。她说:“裴将军好似瘦了些。”他亦看向她,却没说话。

时间在往前推些,她总叫他裴榭哥哥。

永嘉长公主瞧着他背影,微微蹙眉。似乎每一次见到裴榭,他都比上次更加不开心些。

火势是先从帷幔那里着起来的。

守夜的宫人打了个盹,半睡半醒中,好似嗅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味道。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起了火。

身子一软便扑在了地上,“公主!公主!”

萧妩亦醒了,宫人扑过来寻她。很快,动静便惊动了旁人。水龙出动了,整座齐宫都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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