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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大街上碰见刘艳了。
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滋润和光彩。
她跟我打着招呼，微笑也是勉强的。
我说你在这干啥？
她说刚去看了闺女，看了之后回来了。
你——，这是假期，你没有带着她，出来逛逛大街玩一玩？
我第一个字拉长了，问她。
她摇了摇头，说：她上学，还要复习功课，就不出来玩了。
其实，我知道，现在她的闺女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说完，她找借口有事儿，走了。
1、她曾经是那么多漂亮
刘燕曾经非常漂亮，她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起来，不知迷倒了村里面的多少小伙子。
她妈妈老早就说，她闺女将来一定嫁到城里，嫁个有钱人享福去。
妈妈的心都很高啊，在她不上学之后，回到家里面，总是让她穿的非常漂亮。
十里八村都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大大的眼睛，特别的像某电影演员。
上学的时候学习一点也不好，她妈妈对她的功课抓的也不紧，认为闺女大了长得好看，将来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平常她穿衣服，流行什么穿什么。
那时候非常流行泡泡袖，村里面的很多女孩子，都没有这样的衣服，她给闺女买了一件。
刘艳那一头秀发，是非常迷人的。有时候，披着肩，随微风飘散，看上去非常洒脱。
有时候呢，她梳成两条大辫子，搭挂在背上，随着她的走动，上下跳动，很有节奏感。
妈妈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
有一天她要是嫁到城里面，过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日子，该是多么舒适自在啊。
2、有人给她介绍对象
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了。她妈妈得先听听对方的条件，然后呢再看看人。
媒人也都知道她妈妈的心思。人家把男孩的条件，说的非常的好，另外还说在城里，将来要买房子。
她妈妈一听，将来要在城里买房子，直接回绝了。
她闺女是要嫁到城里面的，并不是说在乡下找一个条件好的男孩儿，将来在城里买套房子就行了。
刘艳说，要是在乡下，找一个男孩儿，他家里面有厂有企业，很有钱，也行。
她妈妈眼一翻说，不行！有厂咋的？有厂干不好，没效益不是白搭，空架子。
城里的一位老表来了，要给刘艳介绍一个对象。
这个男孩儿呢，长得不是太好，但是呢，就是城里人，有房子有工作，条件好。
她妈一听高兴了，男孩儿长那么好干啥？！长得好也不当饭吃。
当即就给老表说，让人家来吧，和艳儿见见面。
3、城里的男孩儿来了
头天晚上，妈妈就给刘艳说了：
你表叔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他们这两天过来。
你见一下，人家是城里。有房子还有工作。
你表叔说，长的不是太好。大堆上的人。
刘艳一听，对妈妈说：他要是长得像歪瓜裂枣，我也要和他处对象吗？
她妈一听，厉声说，你想要啥条件的？
还想要个长的好的，还想嫁到城里，还想人家有车有房。好事儿都让你想完了。
先想想你啥条件吧。除了一张脸，你都有啥？
下地干活，你不行；进灶火屋做饭，你穿的干干净净的，就是衣裳架儿，都会做啥？
搅锅稀饭，一股子糊味儿。下个面条，下成了酱子。馍不会烙，面条不会擀。
你仔细想想，你都会干啥。
人家是城里的，有工作的，有房子。
长得好的能娶你吗？再说长得好有啥用，能当饭吃呀？
妈的一顿抢白，刘艳无话可说了。
第3天是周末，表叔领着那个男孩子来了。
妈妈早上很早就起来了，把屋子里院子里，全部打扫了一遍。
人家带来了很多礼物，光这些礼物，都让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了。
那个男孩子，其实长得真的不是很好，就是大堆上的人。
个子不是很高，其他也都没啥，只是他的眼睛有点小。
要是刘艳长的也是一般的人，这桩亲事还差不多。
刘艳想着，自己的眼睛这么大，找了一个眼睛这么小的对象。让闺蜜们知道了，不知道要说啥了。
妈妈一听她的话，就说，眼睛小了，咋了？眼睛大是黑窟窿，眼小里头明。
刘燕”嗯”了一声，没啥说了，只要妈妈愿意，她就无所谓了。
4、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工作
刘艳在妈妈的安排下，给那个男孩儿定了定婚。
她自己也没什么主张，再说年龄也不是太大。
不听妈妈的又不行，所以只要妈妈高兴就好。
一天隔壁的婶子过来说，给刘燕介绍一个工作。
她说老表煤矿上，办公室里面缺个服务员，想找一个长得漂亮点儿，比较机灵的，刘艳比较合适。
妈妈一听，问，工资多少？
婶子说，干得好的话，每个月块钱。头1个月去，是实习期，块。
工资差不多，妈妈一口答应了。
她不知道，由于她的这次疏忽，葬送了闺女的一生。
当隔壁的来介绍工作时，她得先去打听一下，她老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啥办公室里，要找个漂亮的服务员？
村里那么多闺女，咋就刘艳比较合适？
刘艳妈妈心里，总是想着钱钱钱。眼里也都是钱。
真实头发长见识短的一个女人。
5、刘艳去当服务员了
刘艳回来了，妈妈跟说一说，去山上煤矿办公室当服务员。
办公室里面当然很舒服了，冬天里面有空调，夏天也有空调，可以说是不受一点的罪。
工作环境舒适，并且工资也可以，风刮不着，日头晒不着，这样的条件，刘艳当然喜欢了。
第3天，婶子陪着她，就去煤矿办公室里了。
婶婶的老表是刘总，他已经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
保养的非常好，说话非常和气，戴着一副眼镜，看着非常斯文。
他对刘艳非常满意。
办公室里面的工作，其实就是每天把卫生打扫打扫，把桌子擦干净，接接电话，把茶水准备好就行了。
有客人来了，问候招呼一下，给人家倒倒茶。然后啊，给刘总打个电话。报告一下谁谁来了。
就这么简单，刘艳一听感觉这工作真的非常轻松。
每天早上7:30到办公室里面，8点之前把卫生全部打扫干净。
中午呢，可以在食堂里面，吃一顿免费的午饭，下午呢，6点就下班了。
第1天，刘艳把办公室里面的窗台，桌子上，凳子上，包括地板，全部擦的干干净净，明明亮亮。
刘总过来看了看笑了，说：刘艳，你真能干。好好干，叔不会亏待你的。
另外你把我的卧室里面，也打扫一下。
刘艳不知道，刘总的卧室和办公室连着。
她以为那里面是放材料的。经常锁着门。
刘总把他卧室的钥匙给刘艳了一把，说，你拿了钥匙随时可以进出，把里面打扫干净就行了。
刘艳点了点头，说好的好的。
6、那个男孩儿来喊刘艳进城玩
刘燕一个月有4个假期，每逢星期天的时候呢，可以休息一天。
订婚一个月后，那个男孩骑着车来，喊刘燕进城去玩。
刘艳和他还很陌生，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现在跟他去玩。感觉很别扭。
她跟妈妈说，不熟悉，没啥说，不想去。
妈妈瞪了她一眼，说不去也得去。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和你爸那个时候订了婚，我们逢年过节才来往，才能见几面，不是也结婚过一辈子了？
刘艳说，那时候是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现在平常大家都来往。
妈妈说，这人家不是来了，你还有啥说的？
拗不过妈妈，刘艳只好硬着头皮，和那个男孩儿，一起骑着车进城去了。
一路上俩人都不说话，男孩子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也没啥说了。
她感觉这个男孩子，一点也不主动，不知道怎样与女孩儿交往，怎样说话。
其实，这个男孩子非常喜欢她。
刘艳长得太漂亮了，自己这一生能娶到这样的姑娘做老婆，真是太幸福了。
他越是喜欢，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恐怕说出一句话，或者一个字，惹她不高兴。
男孩主动去一家超市，给她买了零食，还买了饮料，回来递给她。
他的小眼睛散发的光华，他的语言都是轻轻的话。
他开口说，咱俩去看电影吧？
刘艳一听，他说去看电影，摇了摇头。
没意思，和这样一个人，说不到一起的人，不熟悉的人看电影，坐在里面，简直是受罪。
最后。两人坐在河边，看流水。
7、一个洗衣服的老太太讲了他儿子和媳妇
他俩坐在河边看流水，河边的石头上，有一位中年妇女在洗衣服。
老人看着他俩坐在那儿看风景，边看边吃着零食，喝着饮料。
她笑了，她的笑是非常温和的那种笑。
她放下衣服，扭脸对刘艳他俩说：
看你俩隔得多好，坐在这里看风景，让人看着也舒服。你俩在我眼里也是一道风景啊。
要是我儿子和媳妇，像你们俩该多好呀。
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儿子都不大满意，儿子在北京工作，媳妇呢在省城工作。
亲家呀，和我们家是世交，两家关系非同一般，几十年了不好推辞。
再说他俩从小都认识，年龄也相当。只是不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家里大人一商量，给儿子一说，他说你们只要愿意，那就行吧。
结婚以后我可不回老家，我在北京这儿发展。
两家欢天喜地的、把两个年轻人的事给办了。
他俩一直是分居两地，有了孩子之后呢，谁也不让扶谁，谁也不想辞了工作去另一个人的地方。
直到现在他们俩每年除了逢年过节在一起聚聚，其他时间都是分开着的。
多么希望他们俩，也能像你们俩一样，坐在这河边看看风景，也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啊。
男孩听了，心里非常受用。他把手搭在刘艳的肩上，真的想成为，别人眼里幸福恩爱的一对啊！
刘艳扭脸，抬手把他的手拿开，站起来就走。
男孩儿也站了起来，跟随着刘艳，走上河边的大堤上。
男孩子想拉一下刘艳的手，也被拒绝了。
刘艳真后悔，听了妈的话，定下这门亲事。
她越来越愣不中这个男孩儿。眼睛太小，还不会说话，没有一点儿男子汉气概。
大概是她当服务员这些天。接触了一些大人物吧。
8、刘艳当服务员，接触的那些大人物
煤矿上，经常有上级领导来。
穿的都是人五人六的。在刘艳的眼里，这些都是有本事的人。
说话都不一样。不像村里的队长，满嘴的粗话，一点儿也不雅观。
有一次，市里的一位大领导来，刘艳给他递了一杯茶，人家彬彬有礼的说谢谢。
这让她感觉心里很舒服。家里来客的时候，她倒一杯茶，客人会说，搁那儿吧。
土话，太土了！
刘总虽然五十多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村里像他这样的年龄，与他一比，错十岁左右那。
他在她面前说话，总是带着微笑，一团和气。
有一次，他陪客户吃饭，要刘艳一起去。
她想，人家都是人物，自己不熟悉，坐那儿多不得劲，就拒绝了。
回家她跟妈妈说，妈妈一听说，下次让你去，你就去。吃顿饭的有啥？
刘燕说，不熟悉。他的朋友都是有钱的，看上去，感觉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自己不入流，坐在那儿不得劲儿。
妈妈说，吃顿饭有啥不得劲的？你在那工作这么多天了，见过那么多人物了，还有啥不得劲？
不管妈妈怎么说，刘艳是不会去的。
自己感到别扭，和不舒服的事儿，不想去做。
9、刘艳被刘总按下了
一天，刘总出差回来。他给刘艳带了一件衣服，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
当他把这件衣服递给刘艳的时候，刘燕说这是啥呀？
刘总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我出差去省城，到商场里面一看，一下愣中了这件衣服，非常漂亮，只有你配穿它，就给你买了。你穿上给办公室增辉啊。
刘燕笑了笑特别高兴，但是呢，她不愿意拿这件衣服。
无功不受禄，自己已经拿了一份工资了，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
她一拒绝，刘总不高兴了？
他说，啥无功不受禄的，你在我这里干的多好，你每天把办公室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位领导来说我，你的办公室真干净，还直夸你呢。
话儿说这份上了，刘燕只好说，刘总这件衣服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刘总笑笑说，说是送你了，我怎么会收钱呢？
明天上班穿上，让我欣赏欣赏哦。
刘总最后一个字的长音，刘艳感到非常的亲切。
她说，那就谢谢你了。
她回家，妈看到裙子，问她。她说是自己进城买的。
她不敢说是刘总给的，说了不知道妈会咋想咋说呢。
第二天，刘艳穿着粉色的裙子上班了。
刘总到办公室，一看到她，翘起了大拇指：
艳儿，这裙子只配你穿，才更有价值，才值得。漂亮！
刘艳笑了：谢谢刘总！
中午，刘总让刘艳别去食堂吃饭了，说是来了一位女领导，自己一个人陪不方便。让刘艳一起去。
刘艳还像以前那样推脱，刘总生气了。
最后，她只好答应了。
刘总笑了，他说：
就陪领导吃顿饭，有啥？以后，这场子，你得给我撑起来，工资给你涨。叔我不缺钱。你说多少就多少。
刘艳笑了，说着谢谢谢谢。
她坐刘总的车，俩人一起到了饭店。
一个雅间里，一桌子的饭菜已经摆好了。
俩人坐下来，刘艳给刘总先倒了一杯茶。
刘总电话响了，他走出去了。
一会儿，又回来了。嘴里骂着：啥东西，说好了来，又不来了。害老子破费。
他扭脸对刘艳说，这个娘们说好了今天过来，让我准备好了一桌子菜，她又不来了，不来咱俩吃。
刘艳一听：咋不来了？这一大桌子菜多浪费啊。咱俩也吃不完啊。
刘总拿起筷子说，来来来，咱俩吃不管她。不来去她大那蛋。
刘艳只好也拿起了筷子。
刘总倒了两杯酒，说，艳儿，来你也喝一杯。
刘艳说，刘总。我不会喝酒，从来没有喝过酒啊。
你知道这是啥酒？不知道吧。这酒你喝了不会醉不会晕。一瓶好几千那，喝一杯好了。多了不让你喝。
刘艳坚持。坚持无效。
刘总端起酒杯，走到自己跟前了。
那天晚上，刘艳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刘总的床上。
10、刘艳怀孕了
第二天回家，她什么都没给妈说。
妈问她，晚上咋没回来。
她说，厂里来客比较多，太晚了，就睡那儿了。
刘总也交代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会一如既往的待她好。
并且，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钱随便花。
第三天。刘艳上班去了。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没有办法。都成真了。
自己说出去了，以后咋见人？爸不打断自己的腿才怪呢。
干到月底，不再来了。刘总的银行卡，还给他。
刘总来了，看见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打招呼。
办公室里就刘总和她了
突然，他张口说：艳儿，以后，我在这儿的话，你陪着吃饭，不要去食堂里了。
她想拒绝，却说不出来。知道拒绝也没用。
办公室又下发了一个通知，天气热，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食堂里的人，把饭菜端过来了。就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两人一起吃饭。
吃完了饭，刘艳准备把碗端回食堂里。
刘总说，放那儿吧，有人过来端。
说着，他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住，锁上了。
刘艳看他锁门，心里猛的揪了一下。
他走过来，对刘艳笑着说，走，你也睡一会儿。
说着，一把过来抱住了她。走进了他的卧室。
刘艳好多天了，感觉自己没精神，老是昏昏沉沉的，瞌睡还多。
大白天，她坐在桌子前，趴那儿竟然睡着了。
刘总过来，摸摸她的头，柔声问她：
艳儿，不舒服了？走，给你去检查一下吧。
刘艳不想去，感觉自己没病。身上的大姨妈两个月都没来了。
她怕自己怀孕，怀孕了可咋办？
刘总一听她说，没事儿，先检查了再说。怀孕了就生。我的女人，不会受委屈的。
结果应验了，刘艳怀孕了。
11、她被刘总安排到城里，保养好。
刘艳回家，给妈说，自己已经退婚了。
她妈妈一听，一下子蹦了起来。
刘总给她钱，开车带他去退婚的。
她也不给妈说那么多，就说愣不中那个人。
钱都给人家了，妈也没办法。
刘艳还给妈说，自己被刘总安排到城里了。城里有他的办公室，缺人，让她去了。
妈妈一听好事儿，当然高兴了。闺女进城工作了，将来肯定嫁给城里人。
刘总在城里，给刘艳买了一套房子。装修的非常上档次，刘艳很满意。
几乎每天，刘总都来。他俩的事儿，司机都不知道，非常秘密。
因为刘总有一个母老虎的老婆。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老了，还非常强势。
刘艳只见过一次，那个老太婆，不胖不瘦，皮肤红白，老了看着也是风韵犹存。
刘艳住在城里，被保护的很好。
自己每天生活也很有规律，早上戴着墨镜去河边散散步，晚上出去遛一遛。
白天不敢出门，怕遇见村里人。
她一直没有给妈说，这么多天不回去，妈一定想她了。
她也很想妈妈，非常想回去看看。
刘总说，等你生了以后，让你妈来。
现在不能回去，回去了，你的名声就臭了。
咱俩就没法在一起了。相信我，这一辈子都待你好。
刘艳太年轻，不谙世事，刘总把她哄的舒舒服服都的。
她生日的时候，给她在大饭店里，订了一桌酒席。
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刘总为他唱的生日快乐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