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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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6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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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今天的圆玄小学南侧那一带的地方,还是山地,附近的村民称之为“独岭”。可是,今天这里,还能看到一点山地的痕迹吗?在时代发展的洪流下,在城镇化发展的席卷下,时间抹平了一切,我们看到了今天呈现的光景。如果经历过那时候的人老去,还有几个人知道这里曾经是山地啊!想起小时候,夏天时,和小伙伴总爱“独岭”玩耍,因为那里有许多野生果树,然后有许多野果吃啊。比如野生的石榴,野生的葡萄,还有“蛇炮簕”,等等之类。而“蛇炮簕”这野果,很遗憾,由于时间离现在太远,如今也不常见,我都忘记它的名字,问一个同龄人,她告诉我,我才想起来啊!而今天为何想起了它,是因为刷朋友圈,看到一个比我年岁大点的江西朋友,晒了几张他去当地的山上玩耍的图片,并且有几张这红红的野果的图片。年少和小伙伴采摘野果的快乐场景一下子浮现。(来自朋友圈的图片)但我当时竟然没有反应出来它叫什么名字,问江西朋友,他说当地叫“莳田泡”,然后我转头也问了一个江西同事,他说这野果叫“射泡”。他们两个同是江西人,但称呼有点不同,还是不能唤醒我对于这种野果在新华本地的俗名称呼的回忆啊!于是,我想到了有一个朋友,中学语文老师,和我同龄同届的,也在新华本地农村长大,她对于本地的风土人情也爱得眷恋的,于是我问她。她很热情地告诉我,这种野果叫“蛇炮簕”。如此看来,新华本地对这种野果的称呼,和江西人对这种水果的称呼,很类似啊!“泡”和“炮”是谐音啊!然后,她还继续帮我罗列那代人小时候食过的野果、花、茎,有:糖酸仔、火炭母、稔仔、紫云英、荔枝花、龙眼花。(朋友圈截图)她记忆很好啊,她如数家珍,她娓娓道来,让我很佩服的。而她罗列出来的野果、花、茎,我还有很深印象的,就是“稔仔”、“荔枝花”、“龙眼花”,而对于糖酸仔、火炭母、紫云英,已经丝毫没有印象了。她很热心为我解答:“桃金娘的果实就是稔仔。”“糖酸仔学名是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小小一颗的果实,熟的时候是红的,味道酸酸的。”“火炭公其实就是火炭母,不知道大华话为什么把“母”叫成“公”了。”“紫云英其实是一种可以做有机肥的植物,我们嚼它的茎,贪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她在朋友圈,更是这样明确对“糖酸仔”详细写道:俗称“糖酸仔”(又叫酸微仔)的野果,它的植株叶很细,果实是小小的一颗,成疏疏的小串,生的时候是青色的,熟的时候是红的,很熟的时候是黑黑的,味道酸酸的。而且,她还告诉我,“蛇炮簕”应是鲁迅笔下的“覆盆子”。对于有这样的叫法,原谅我孤陋寡闻,我完全联系不上鲁迅曾经写过这种野果啊。原来在中学语文中,我们学过的鲁迅的名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时,这野果名字为“覆盆子”。但我从来没有把“覆盆子”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新华山地常见的“蛇炮簕”联系起来啊。如果不是朋友提及,我完全不记起鲁迅有提及到啊。而这种野果还有一种别名:树莓。一种野果,有这样多的叫法。而我,连它在本地的俗名都忘记,如果不是朋友文史知识丰富,然后提及,并且向我普及一下它的名字知识,我如何能知道这些!二不过,虽然名字一开始忘记了,但是,一旦提及出来,和“蛇炮簕”有关的记忆,就涌上心头了。记得小时候,采摘“蛇炮簕”要小心点。因为它的新枝略带蔓性,紫褐色,幼枝绿色,着白粉,有少数倒刺。边缘具不整齐锯齿,如果采摘不小心,手否则很容易被扎到。那个时候,物质匮乏,零食缺乏,一年到头,就是过年时,才有应节的煎堆、油角、炒米饼、弹散吃,平时极少零食,小孩很嘴馋啊,于是在广阔的农村天地寻吃啊。所以,这种成熟后鲜红的野果“蛇炮簕”自然不会放过的。鲜红如血的颜色和果汁,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至今仍然是童年记忆中永不褪色的梦啊!而朋友提及到的“稔仔”,也是小时候的最爱。“稔仔”果实熟的时候,是紫色。果中有芯,很象一条虫子,芯外多籽,味道异常甜美。“稔仔”熟得紫色的时候最好吃,生津止渴,回味甘甜,手、舌头、牙齿也会被染成紫黑色。至于荔枝花、龙眼花,现在的新生一代,很难想象出那个时代的我们,竟然嘴馋到会尝试这种花!其实,都是因为零食缺乏的缘故。放在今天,零食琳琅满目,还有几个人会那样做啊!旧时的新华啊,每条村子基本都被龙眼树、荔枝树包围的,荔枝树、龙眼树是本土最为常见的果树的。而年少时特别爱食甜的东西,新鲜的荔枝花、龙眼树花,有甜味,自然成为年少的我们尝试甜味道的首选啊!新华曾经是多山的地方,在上个世纪90年代前,今天的建设北路的东侧沿线一带地方,从大华村上西湖直到今天的花都理工学院一带,都曾是山地。这些山地,为野果的生长提供了便利,也为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快乐。而朋友没有提及到另一种野果,也就是“生稔”。“生稔”的果实,和杨桃外形,是十分相似的,或者可以这样说,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但杨桃多汁爽甜,很受老百姓的喜欢;而“生稔”恰恰相反,奇酸无比,寻常人家好难受得了这种酸的。如果时光倒回到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前,新华周边还是一片田园风光啊!我父母所在的村子,乃是名副其实的农村啊。在村子后面,是一座山,村民的祖先就葬在这里的。山上种有本土知名的各种果树,比如本土最为常见的石榴、龙眼、蕉树,还有一棵很高大的“生稔树”。我村子后山的那棵“生稔”树,虽然小孩明知道生稔这种果实是十分之酸的,但还是忍不住要去吃它啊。我最深的一次记忆,乃是我读小学四年级之时,中午和小伙伴到后山摘“生稔”吃,忍住酸,可能还是吃了两三个吧。到了下午,我肚子奇疼。我也没有告诉老师,就在座位上,趴在书桌上,捂住肚子,在那里死忍,十分难受啊!后来老师看到了,把我送回家(家就在村小学附近),在家擦了风油精,并且休息了一段时间,我才缓解过来。自此后,对于生稔,我就是敬而远之,以后都没有吃过它了。现在,我特怕吃酸的东西,一旦吃点太酸的东西,我会如打寒颤那样,不知道是否因为吃“生稔”导致的后遗症!三我还不曾老,但人到中年的我,可能心态老的缘故吧,特别爱回忆当年,爱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我发现,青少年的经历,最是刻骨铭心,最是难以忘怀的。一旦触动,过往很容易如电影一幕幕在脑海浮现!或许,今天的社会,变化太快了,我们那一代人曾经习以为常的农耕风貌,逐渐远离,让我们情不自禁地甚是怀念。犹如朋友圈晒的几张“蛇炮簕”这野果图片,立马勾起了我满满的回忆,充满着感慨。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农耕时代,没有经过少年时采摘这野果的经历,对于我,那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图片而已,丝毫不引起我的触动。虽然那“蛇炮簕”这野果,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我再没有亲眼看到它的真身了,但那是我青少年的刻骨铭心的经历啊,在朋友圈看到别人晒它,我浓烈的情感立马涌上心头!我好怀念那个在山坡采摘“蛇炮簕”的欢快的少年!那个少年,就是我!来源:晨友投稿作者:徐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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